第五一七章 崩溃和绝望

　　不到午饭时候，斯内普教授没在课堂上找格兰芬多的学生麻烦的事就就传遍了整所学校。
　　因为这件事太令人震惊了些，导致连教工休息室的人都得知了这个颇为灵异的事件，甚至有的教授开始偷偷打问起校内的幽灵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事太离谱了些，几乎没有人敢相信它是真的。
　　“诶，威廉，你说斯内普教授不是真的打算改行了吧……哪有这么离谱的？”
　　午饭前的时光，亚当斯凑到了威廉旁边，开口就是这个问题。
　　教授们在课余时间也是八卦的，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话题不是哪个教授的事就是哪个年级的哪个孩子干出了什么样的蠢事。
　　‘还真有……但是我怕他拿着魔杖追杀我……’
　　威廉强忍着笑意，坚决没有透露出斯内普教授花了大价钱上了大当，买了一堆骗外行的占卜师装备的事来——说实在的，这也不全怪斯内普教授，他要不是听牢房里的骗子讲过套路，他也得上当。
　　“这我就不清楚了，”威廉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反正魔药课他也不怎么喜欢就是了，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占卜也很正常吧。”
　　“不喜欢魔药？”
　　亚当斯瞪大了眼睛，然后笑了起来，“你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斯内普教授不喜欢魔药？”
　　“你看看他待着的地下室，看看他在魔药学的成绩，再看看他那办公室里满屋子各式各样的魔药原料——哦，你没去过来着……”他摇了摇头，“你要是看过了，你就知道他对魔药多喜欢了！”
　　我去过——不过没得到主人的许可来着……
　　“就是那样我才觉得他不喜欢魔药啊……”威廉摊开手，“你知道的，我是做这行当的，喜不喜欢魔药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他只是在这方面的天赋高的让人嫉妒而已，说起喜欢来，还真的没多少……”
　　威廉神情认真起来，“我问你，你现在种植过多少种珍稀的草药？有没有独自培育出来什么新品种的草药来？”
　　“珍稀的……按我自己的认知的话，目前是七种，按照公认的认知的话，我大概培育过那份名单的三分之二多一点吧？”
　　提起草药来，亚当斯来劲了，“你知道的，有些草药的种植条件简直苛刻的要命，哪怕是霍格沃茨的温室都没法子模拟出它们喜欢的环境来……我们目前正在申请建立一个稍远一点靠近黑湖的小温室，以培育部分水生魔法草药来着。”
　　“嗯嗯，听起来就非常有意义，”威廉点点头，“那新品种的培养呢？”
　　“变种的话，九个吧……但是说起真正意义上的新品种，能单独上杂志或者发论文的话，一种半吧，只有一项是我单独想出来培养的，另一种获得了院长很多方面的帮助来着。”
　　“那斯内普教授呢？”
　　威廉笑了起来，“这些年，你听过他发布的有关魔药的新的配方吗？你听过他有关课本魔药配方步骤的改进吗？你听过他主动参加过哪些魔药相关的会议和交流吗？”
　　“好像真的没有……”亚当斯愣了下，“他只是好像什么新的药剂都一下子会制造了，教导学生时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在哪里，就没听说过他在什么杂志发表过相关的研究的问题……”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的，威廉？”
　　……
　　我也是个专业的药剂师好吧！相关的杂志和报刊我都有订阅的！
　　威廉翻了个白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斯内普教授他最喜欢的其实是黑魔法——你也知道的，他一直在谋求我们办公室的位置。”
　　而且那家伙黑魔法的造诣高的吓人，甚至掌握了飞行的技巧……
　　威廉后来复盘过好几次，但是无论怎么算，斯内普教授使用的都是黑魔法相关的技巧，他模仿暂时模仿不了，但是绝对看不走眼。
　　“那你的意思是？”
　　“他大概对待占卜也就是和魔药一个想法，准备试着用天赋一路碾压过去——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这倒是有点道理……不过快开饭了怎么斯内普教授还不见出现？”
　　亚当斯说话的中间，饭菜已经出现在了桌上了。
　　“不会真的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吧？”
　　威廉看了眼那边的空位，也不由得怀疑了起来——不是吧，真的就和占卜杠上了？
　　那玩意真的吃天赋的，普通巫师玩不来的！
　　……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五年级的学生碰上了……”
　　在一群教授因为斯内普教授突然和占卜杠上了讨论的时候，六年级的学生正在那边默默的叹着气。
　　除却他们这些刚刚结束OWLs年的学生，这个学校难道没有人关注威廉教授的第一节课居然没有给学生来个下马威吗？
　　斯内普教授的占卜也就图一乐，威廉教授那边的试题才是痛苦的根源啊！难道就没有人在乎这个吗？
　　可惜——真的没有。
　　五年级的想象不到六年级经历了些什么，七年级的学生去年过得很开心，而四年级以下的的家伙，现在还不清楚OWLs这个词汇到底有多魔鬼……
　　魔药课没有斯内普教授的毒舌，占卜课上不用硬着头皮给自己编造受伤的经历，就连自卫术课程都不需要拼了命的去应付那些该死的考题。
　　更可气的是，去年的三强争霸赛，他们这些现在的六年级还因为OWLs年过得相当不愉快——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们觉得嘴里的羊排都一下子都失去了味道。
　　太欺负人了——还能这样的嘛？
　　能，而且更过分。
　　就在六年级的学生用过午餐准备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正式的公告出现了。
　　这是一份四位为校争光获得三强争霸赛冠军的勇士的待遇的正式公告，贴在每个学院休息室公告进门的地方。
　　公告比那些级长拿到的通知要完善的多，详细的规定了每位勇士在接下来就读的日子里能获得的特权和待遇。
　　最后一条邓布利多的私人授课直接把一群六年级的心态搞得异常的酸。
　　去年的勇士之中，七年级的一位，六年级的两位，四年级的一位，他们这些人则是在别人开开心心看比赛的时候准备比赛……
　　可——无话可说，考核是真实存在的，他们里边通过未成年考试的就那么几位，而火焰杯的考核更是把所有人都刷下来了。
　　“简直离谱……哈利，我现在都想偷袭你用复方汤剂变成你的样子去上课了。”
　　在公告牌前，弗雷德用夸张的语气朝着哈利描述着自己的羡慕，乔治配合的点了点头，表示正在思考合适的动手方案。
　　在场的格兰芬多们此刻都有相同的感觉——邓布利多脱离一线教学已经快四十年了不说，他还是公认的第一白巫师！能被邓布利多亲自授课！
　　过于热情的眼神把哈利吓了一大跳，今天他遭受的刺激已经足够多了，先是被教授带上去当助教，后来又遇上了奇奇怪怪的斯内普教授——他发誓，他从未想象过自己的OWLs年的画风居然是这样子的！
　　“我可不羡慕，五年级的课表已经满的要死了，再多加上邓布利多的课程又怎么样？忙的过来吗？”
　　罗恩突然不满的嚷嚷起来，语气带有明显的暴躁。
　　他快步走在前方，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哈利你还愣着干什么？下午还有麦格教授的课呢！”
　　哈利愣了下，然后说着抱歉追上了罗恩的步伐，一路极快的返回到寝室后，罗恩这才松了口气，“简直要吃人……我演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哈利板起脸，但是还是憋不住笑了起来，“你那样子给我吓坏了。”
　　“我突然就想到了……”罗恩也笑了起来，“就是回来后才想起来，其实我可以用级长身份把他们喊走的，在休息室那边堵着路可是违背校规的。”
　　“算了吧，会被麦格教授骂的。”
　　哈利一边说着一边翻找出下午要用的课本来，“下午第一节课是变形术……今年每周都有两节变形术课……课程被占得满满的……”
　　“OWLs年嘛……”罗恩一边说着一边翻找出暑期作业来，“变形术，我听说五年级的变形术难得人想放弃……对了，听说邓布利多以前就是变形术教授来着，你说你们的课会不会是有关变形术的内容？”
　　“也不对——邓布利多的话，肯定会一大堆很厉害的咒语，说不定他会教你们一些特别厉害的法术。”
　　“用不出来的，罗恩。”哈利确认该用的东西都放在书包了之后，向后一躺，倒在了床上，“威廉教授说过的，不是掌握几个偏僻咒语就能成为一位厉害的巫师的，更重要的是对咒语的理解和改变。”
　　他也不是没学过偏僻的法术——但是整体用的最好的反而也就那些。
　　“我试着把咒语和手法记录下来，如果邓布利多真的教的话，我偷偷给你看，就是别让别人知道了——邓布利多一定不喜欢。”
　　但罗恩的床上已经发出了鼾声了——假期前狂补作业加上假期的生活方式，导致上课上了一上午的罗恩飞快的进入了梦乡……
　　……
　　“邓布利多的课程。”
　　仅仅是一中午，斯内普的占卜课就不再是同学们的热点话题了，哪怕是五年级的学生都不在乎了——斯内普教授把袍子脱掉绕着城堡跑一圈恐怕都无法成为学生们口中的新闻了，因为邓布利多准备授课了。
　　没人会说不值得，不应该——被授课的三人都是为霍格沃茨赢得荣誉的勇士，但是大家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泛酸水。
　　这些人中甚至包含永远的年级第一，赫敏·格兰杰小姐。
　　她由衷为哈利高兴着，但是依旧有些嫉妒。
　　“如果没有认真的学习、实践、应用，”麦格教授严肃地说声音在讲台上响起，“你们就不可能通过0WLs考试。我认为，只要投入了时间和精力，这个班里的所有同学都没有理由得不到变形课的0.w.Ls合格证书。”
　　“今天的课程是极困难的消失咒……我希望你们对此有所准备。”
　　“我们首先要实验的就是蜗牛，它是最为简单的用来实验消失咒的生物，我在这边必须强调的是，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咒语，尽管绝大多数情况不会造成事故，但是依旧严禁对巫师使用。”
　　……
　　她一如既往的快速理解了麦格教授说的一切原理，并配合先前的复习掌握了整个咒语。
　　接下来，只需要——
　　当赫敏正准备第一次尝试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发出了叹息声。
　　没等赫敏搞清楚教授为啥叹息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惊呼声了。
　　“消失了消失了！他成功了！”
　　他成功了？
　　这是赫敏从来没有想到的画面——或者说，她习惯的课堂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她扭过头去，看到了制造了惊喊的来源。
　　哈利以一种极其娴熟的姿势拿住了魔杖，而理论上应该放在他面前的大号蜗牛早已不见了踪影。
　　“格兰芬多加十分。”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认可了哈利的成绩。
　　赫敏急忙的举起魔杖来，开始对面前的蜗牛施法——但是，一道咒语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什么都没说，咬住了牙，稍微调整了下自己，再次施法。
　　又是失败……
　　她微微咬住了嘴唇，愣了几分钟，小心翼翼的开始了第三次施法——这次，终于成功了。
　　周围的学生却没有发出欢呼来——虽然他们好些个人在赫敏第一次施法时就关注了，但是现在……
　　哪怕是最迟钝的学生都有些奇怪了。
　　虽然赫敏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三分，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了……
　　先是自卫术课程……然后是变形术？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上午好不容易调节过来的心态此刻……
　　“非常棒，”
　　趁着其余的学生开始各自尝试，麦格教授站到了他们这桌前，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三个听得到，“波特……我想，你其实可以开始一定量的变形术自学了，下课来我办公室，我那边给你一个书单。”
　　“你对自己应该更为严格一些，不止是拘泥于课堂上的一些东西——当然，我个人的建议是，暂时不要触及那些人体变形的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