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威廉在等待

　　“月考当然是一个月考一次试的意思，听起来就很简单易懂，对吧？”
　　直到双胞胎迷迷糊糊的走出威廉办公室的时候，这句威廉教授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依旧挥之不去。
　　不止他们，其余跑过来的五年级学生也是一脸遭到了恶咒袭击的表情。
　　明明忙碌的OWLs年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暑假前享受霍格沃茨最美好时光的时候，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说好的五年级往死训练，六年级轻松愉快各种实践课呢？
　　怎么会有一个叫月考的家伙突然冒出来？
　　这比教授来自阿兹卡班可恐怖的多——作为经历了整整一个OWls年的学生，他们相当清楚威廉教授在出卷子的时候到底有多吓人，第一场挂了所有人的真题考试让所有人记忆犹新。
　　“喂，你们说，教授会不会讲笑话啊……”
　　依旧在怀疑人生的学生之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笑话……怎么可能，”拉文克劳的孩子里传来悲鸣，“简单做个计算好了，以前威廉教授一周一份课堂卷子加两份或者三份作业卷子，还得准备上三个年级的课程，就这样我们的卷子都出的相当……”
　　说话的孩子顿了顿，最终找到了合适的词汇，“相当有质量……”
　　“而现在呢，月考卷子，七个年级一个月才七张，工作量减少的不要太多，你觉得这会是玩笑吗？”
　　来自拉文克劳的特殊算法让所有学生共鸣似的一起叹起气来。
　　“不，你错了，”另一个学生用去餐厅晚了没有饭了的无力和悲哀的语气反驳道，“你忘了那份传开的圣诞开卷试卷了吗？不是一门课，而是所有的课……”
　　“梅林的袜子啊……”
　　整个天空仿佛都失去了光芒，但拉文克劳另一位学生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止是卷子……更重要的是，月考应该算正式考试，成绩单很可能寄到家里去……”
　　“不止！~”
　　当另一个人试图再次反驳的时候，周围的学生已经出离愤怒了，怒喝起来。
　　“你闭嘴！”
　　“哦……可是，威廉教授出的月考卷子说不定难得……”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
　　明明OWLs刚刚考完，现在又是霍格沃茨最适合谈恋爱的季节，但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月考一次，会死人的。”
　　双胞胎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拦住了五年级的学生，“我可没打算一年收十封以上的吼叫信，你们应该也不愿意吧。”
　　“申请表我们也看到了，威廉教授说到做到这一年谁都清楚，他去考试管理局的事情我们难道还能拦住吗？”
　　格兰芬多的人率先出来响应，虽然他们高一个年级，但是双胞胎两人的恶作剧水准已经可以做到让跨年级的格兰芬多去尊重了。
　　“拦得住，只要威廉教授还在霍格沃茨，他就不可能去考试管理局。”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双胞胎已经从月考的震撼中慢慢缓过来了，弗雷德又开始了自己的活跃模式，“你们常去教授办公室跑几次，就说舍不得教授，我们再找些人发力自救，难道还留不住威廉教授吗？”
　　“这可是为了整个霍格沃茨学生利益而奋斗的时刻，这需要我们每个学生都团结起来，一旦失败了，迎接我们的可不只是月考——甚至还可能有难度提升的两次大型考试，想想看吧，如果那些考试的题目也有威廉教授参与，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弗雷德演讲的声音一下子激昂了起来。
　　“不就是因为阿兹卡班的事情可能导致家长和学生的反对吗？”
　　他挥了挥手，斩钉截铁，“那就让我们彻底把这件事的影响压下去，让校方根本感受不到所谓的反对就是了！”
　　“这怎么可能？”
　　五年级生提出了异议。
　　“怎么不可能？”
　　乔治站出来，“让家长意识到霍格沃茨失去威廉教授的可怕就好了！”
　　“我猜你们的OWLs考试有关魔法自卫术考的应该不错，这就是个很好的理由了。”
　　“可是没出来的成绩算什么理由？”
　　“没出来的自然不算，可我们手头有的的是出来的成绩。”乔治笑了起来，“还记得威廉教授的第一次考试吧？全员挂科——我想有部分家长都知道这事了。”
　　“当然，可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写信告诉家长，如果威廉教授去了考试管理局的话，那明年的OWLs考试很可能就是那么难的题目了——把以前的卷子给家长们看看，看到历次的低分，他们一下子就明白威廉教授去考试管理局有多危险了。”
　　“可难得是月考——”有人刚刚提出疑问，话没说完就想通了，“对了，家长们不知道月考的事情，他们就知道OWLs，如果说威廉教授去考试管理局会出那么难的题目，他们肯定相信的的！不愧是你，弗雷德！”
　　“谢谢称赞，还有，我是乔治。”
　　乔治正色回应，“当然了，为了防止部分密谋扩散开来，我们得采取措施防止学生内部出现奸细，对那些考试狂魔肯定不能透露月考的事，不然就全完了。”
　　“对他们就说威廉教授离开了，整个霍格沃茨就没有那么能出卷子的教授了！”
　　拉文克劳那边传来了补充——虽然正常来说拉文克劳不那么抗拒考试，但是无论哪个学院的，在经历过整整一年的OWLs的准备后都不会对考试有什么正面看法。
　　“好主意，我提议珀西！”弗雷德应声附和。
　　“二年级的赫敏也得排除掉！”
　　……
　　就这样，一群为了拯救自己六年级的愉悦式教学的五年级学生和四年级的双胞胎开始商量起来。
　　……
　　“话说回来，弗雷德，我们是不是有点亏？”
　　在结束一切商谈之后，乔治看着自己兄弟算起账来，“要是教授还在的话，五年级的魔鬼教学我们是逃不开了。”
　　“你忘记了算连锁反应了，我的兄弟，”弗雷德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有月考在的话，我觉得魔鬼教学就不止是五年级了，那是一年和三年的区别了……”
　　想到这样的后果，乔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了，霍格沃茨和地狱的区别就只剩下地狱不需要考试了……
　　“让阿兹卡班滚一边去，我们得让所有人知道，”乔治大声给自己加油打气，“如果霍格沃茨失去威廉教授，那么这里就是阿兹卡班了！”
　　……
　　“奇怪，居然没有学生过来质疑或者挑战……”
　　威廉在自己的办公室用过晚餐，边研究诅咒边看着一边抄写记录的熊孩子。
　　虽然接下来他不得不离开霍格沃茨到另外的地方工作，但是对黑魔王的调查是绝对不能停下来的——他身上还背着一个诅咒呢！
　　“好好抄写，这对你期末复习很有帮助，有句话叫，抄写一千次课本之后，无论多难的魔法你都会掌握，”威廉笑着给抄写的孩子加油助威，“我查了下你的成绩——怎么说呢，其实挺勉强的，虽然这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通病，但是你得用点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纯血的家庭太好导致孩子读书不怎么认真的问题，反正斯莱特林的平均分数一直不怎么理想——但是如果里边出现个家境不好的，那成绩好的就像是珀西赫敏一样，碾压其余三个学院的学生，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
　　“当然，也不是嘲讽，我调出来了你去年的期末考试看了下，你其实在自卫魔法课上挺有天赋的，就是……底子太烂了……”威廉摇头，“其余的课也差不多，水平烂的可以——试卷上一学年前边的内容回答的很不错，但是后边烂的一塌糊涂……”
　　“怎么说呢，像是前边还在努力学习，后边就摆烂觉得自己及格了就差不多了……”威廉没管脸色一红一白的熊孩子，“简直像是后边开始自暴自弃了一样……”
　　“唉，算了算了……好好的抄书吧。”威廉原本还想着再打击一通送上一大套卷子来让改造下这孩子不怎么正确的思想的，但是想到自己快离职了只好叹气放弃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改正并没有多少用，只是一厢情愿。
　　‘虽然一直教育到毕业也未必能教好，甚至可能完全是在白费力气，但起码成绩能提上来不少……’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看着他做题我很开心，他也能获得知识，这就足够一举两得了，奢求太多只会一事无成！’
　　……
　　“校方的反应今天应该会到吧？”
　　威廉从床上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做点什么好，昨天愉快的看完那个熊孩子抄录完书之后，他就给玛奇班教授回信了，但是那份申请表他还没填写。
　　虽然这么说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是他还是想把霍格沃茨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再进行考试管理局职务的申请。
　　刚刚玛奇班教授的回信也到了，老太太表示对他的做法相当支持，并且表示如果阿不思想到了别的解决方案的话，她也依旧会在巫师管理局保留着原本为威廉准备的职位。
　　‘受宠若惊啊——’威廉感叹着，如果不是霍格沃茨这边期末考试还没有结束，他都想准备月考卷子以及月考模式的申请报告了——这玩意他在霍格沃茨练得相当熟练。
　　但出乎他的意料，校方的依旧没人来找他。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事情再次发酵，他都想亲自前往礼堂或者麦格办公室一趟了。
　　‘你得学会冷静下来，威廉……’他劝说着自己，“你贸然出现的话，学生中的非议就没有缓冲余地了，虽然学生们很好，但是他们也很容易被骗。”
　　‘虽然及时向高年级的辟谣了，但是现在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实在不好说啊……’
　　‘而且那个熊孩子估计不敢再说什么——但还是很气，所以今天的禁闭再给他加套卷子！’威廉盘算着，“顺带打问下油画，如果那小子再散谣的话，那么我得询问下开除学生的流程了……”
　　……
　　“你家有你家的生意，我家有我家的生意，所以平日里我们各算各的……”
　　威廉所念叨的孩子如今被几个高年级的堵在休息室里，为首的那位家里也是校董，“但是今天我们得把话说明白了，如果你再继续在校园内传播什么垃圾消息的话，我们可没完！”
　　“走了，去找其他人，我记得去年毕业的那个谁来着，她叔叔是校董，有人有联系方式吗？”
　　“七年级的马尔斯不是她未婚夫吗？我们可以去找他！”
　　“我有个表弟，明年上霍格沃茨，他父亲也是校董，我这就去写信……”
　　一行人吵吵嚷嚷的就离开了休息室，留下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把信息发布出去的马尔福。
　　……
　　“阿不思……”
　　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内，麦格教授带着罕见的迷茫。
　　“你和校董们都谈了些什么？”
　　“校董？还没有有，我只是和福吉谈了谈，让预言家日报之类的报纸不要刊登有关威廉教授的负面讯息，否则我们很容易彻底失去一位优秀的教授。（注：点击查看）”
　　“可，那么多猫头鹰和校董来信是怎么回事？”
　　麦格教授一脸惊奇，“现在已经有超过半数的校董来信，表示他们已经从各个方面了解到威廉教授的教学水准了，准备帮忙压制不利舆论了。”
　　“还有，很多家长写信来表示他们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了威廉教授一年的教学水平了，觉得威廉教授有足够的能力来胜任教授这一职位。”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连我们自己都对OWLs考试的成绩一头雾水呢，而期末考试还没开始呢。”
　　“哦，对了，”邓布利多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会给玛奇班教授一封信的，看看今年的自卫魔法术可不可以提前评阅，提前放出成绩的风声来——我记得之前考官们对今年的考生很满意的。”
　　“可行的措施，阿不思。”
　　麦格教授点点头，语气相当认真。
　　“威廉教授还在办公室内，在正式谈话前，我们得先把我们能做的做好了。”